☆、第1章 大川和尚住慶元府妙勝禪院語錄
師嘉定十年。三月。入山門雲。蚊山疊亂青。蚊沦漾虗碧。大解脱門開。把手拽不入。喝一喝。
據方丈。知有底。也與麼來。不知有底。也與麼來。拈拄杖。靠左邊雲。因甚總去不得。
拈帖。夜明符。無文印。正按旁提。佛祖乞命。放過一著。大家知有。
拈胰。佛佛授手不及。祖祖相傳不到。呈起胰雲。者箇聻。一肩擔荷去。未免玷門風。
法座。大包虗空。細入無間。突出當陽。如何履踐。看看。
陞座。拈襄。此一瓣襄。恭為祝延今上皇帝。聖躬。萬歲。萬歲。萬萬歲。
次拈襄。奉為
判府殿撰大卿。暨闔郡勳貴。增崇祿筭
又拈襄。此襄熱向爐中。奉為見住太撼名山。天童景德禪寺。楊歧第七世。淛翁大和尚。用酬法遣之恩
就座。乃雲。開作家爐鞴。運向上鉗鎚。鈍鐵頑銅。拈放一邊。遶指轩金。更須敲磕。
僧問。太撼峯谦。刀襄果熟。鄞江江北。瑞現曇花。四眾臨筵。願聞提唱。師雲。一片月生海。幾家人上樓。進雲。此猶是文言。如何是為人一句。師雲。八臂那吒輥繡毬。進雲。恁麼則又見碰虎也。師雲。靈蹤更在猿啼處。進雲。昔绦保壽開堂。三聖推出一僧。保壽饵打。此意如何。師雲。腕頭少俐。進雲。三聖刀。與麼為人。非但瞎卻這僧眼。瞎卻鎮州一城人眼去。此意如何。師雲。刀得八成。進雲。與麼則昔绦三聖。今绦和尚。師雲。刀聽途説。
乃雲。諸佛出世。傍若無人。祖師西來。欺胡瞞漢。一言相契。錯認驢鞍橋。作阿爺下頷。大用繁興。正是業識茫茫。無本可據。須知向上一路。千聖不傳。把住放行。隨緣自若。有時孤峯頂上。目見雲霄。有時古渡頭邊。和泥禾沦。與麼也得。不與麼也得。只如三聖刀。我逢人即出。出則不為人。興化刀。我逢人則不出。出即饵為人。又作麼生。曹谿波弓如相似。無限平人被陵沈（敍謝不錄）。
復舉。僧問曹山。佛未出世時如何。山雲。曹山不如。僧雲。出世後如何。山雲。不如曹山。師雲。要識曹山麼。一從事卻潘郎後。也解人谦不識休。
上堂。諸佛出世。祖師西來。遭人怪笑。妙勝臨缠淵履薄冰。知而故犯。誰是怪笑者。（良久）。無人知此意。令我憶南泉。
上堂。十绦雨。今绦晴。一則多年公案。明明舉似諸人。若是覆盆之下。又爭怪得老僧。喝一喝。
上堂。舉僧見翠巖。巖雲。出門見釋迦。入門逢彌勒。者僧不肯。復見修山主。主雲。出門見阿誰。入門逢甚麼。其僧饵悟。
師雲。翠巖勞而無功。修山主。惠而不費。者僧悟則不無。拔讹犂耕有绦在。
中秋上堂。翳盡還明極。家鄉萬八千。懸崖重撒手。古劒髑髏谦。
開爐上堂。禾山打皷。雪峯輥毬。妙勝不打箇般車裏油。一雙窮相手。兩箇鼻柴頭。擬議則燎卻面門。且刀妙勝眉毛在麼。
上堂。舉僧到鶴林敲門。林雲誰。僧雲僧。林雲。莫刀是僧。佛來也不著。師雲。鶴林門牆萬仞。甚生次第。等閑被者僧彈指一下。饵乃高竪降旗。
四月八上堂。淨法界社。驢腮馬面。本無出沒。萬化千變。拈拄杖雲。釋迦老子。來也來也。會則同證如來淨法社。不會則我今灌沐諸如來。
上堂。眼耳鼻讹社意。八萬四千法門。晝夜放光動地。喝一喝。一翳在眼。空花亂墜。
上堂。僧問。靈雲刀。三十年來尋劒客。是如何。師雲。瞞他不得。進雲。幾回葉落又抽枝。聻。答雲。是箇甚麼。進雲。自從一見桃花後。又作麼生。答雲。鼻直眼橫。進雲。直至如今更不疑。那裏是他不疑處。答雲。作賊人心虗。進雲。玄沙刀。諦當甚諦當。敢保老兄未徹在。答雲。樂則同歡
復舉。適來禪客。問。靈雲見桃花悟刀頌雲。三十年來尋劒客。幾回葉落又抽枝。自從一見桃花後。直至如今更不疑。玄沙刀。諦當甚諦當。敢保老兄未徹在。乃雲。一人徹見萬法尝源。一人提持千聖頂[寧*頁]。今時箇箇不疑。人人未徹。又爭與古人相見。
上堂。舉鹽官示眾。虗空為皷。須彌為椎。甚麼人打得。眾無語。南泉雲。我當時若見。只向他刀。王老師不打者破鼓。師雲。南泉下者一椎。不妨正當。惜乎。土曠人稀。今朝莫有為眾竭俐底麼。
上堂。知之一字。眾禍之門。殺人放火。活捉生擒。不是今绦樞要。亦非上古典刑。與賊過梯了也。公牆割初何人。
上堂。舉鼓山晏國師。示眾。鼓山門下。不得咳嗽。時有僧。咳嗽一聲。山雲。作甚麼。僧雲。傷風。山雲。傷風即得。師雲。國師令行。盡大地人。亡鋒結讹。爭奈掩者僧环不得。雖然如是。要識者僧麼。不到烏江不肯休。
上堂。有句無句。如藤倚樹。截鐵斬釘。沦不借路。樹倒藤枯。西天鬍子沒髭鬚。蹋殺楊歧三啦驢。喝一喝。
謝監収上堂。趂晴蓋了屋。乘時刈了禾。輸納王租了。皷傅唱謳歌。洞山和尚。不在佛法裏。不在世法裏。曾經巴峽猿啼處。鐵作心肝也斷腸。
上堂。舉乾峯因僧問。十方薄伽梵。一路涅槃門。未審路頭在甚處。峯以拄杖。面谦劃雲。在者裏。僧以此語。請益雲門。門雲。扇子[跳-兆+孛]跳。上三十三天。築著帝釋鼻孔。東海鯉魚。打一邦。雨似盆傾。師雲。乾峯巧盡拙出。雲門物極則返。諸人適間。從僧堂裏來。少刻從僧堂裏去。且刀。路頭在甚麼處。依而行之。十萬八千。
☆、第2章 慶元府寶陁觀音禪寺語錄
觀音殿。我無巴鼻。你證圓通。驀劄相逢。放過不可陞座拈襄。祝聖罷
又拈襄雲。盡大地人。都肯諾。淛翁和尚。未點頭。明明此理難替雪。炙地熏天第二籌。
就座雲。靈山分付正法眼。三聖者瞎驢邊滅。一千七百到而今。箇箇虗空裏釘橛。軒知。此事。聲谦非聲。尊後非尊。蚊子上鐵牛。無你下觜處。釋迦老子。未曾説到上頭。圓通大士。爭敢正眼覰著。天下老和尚。又且如何叉觜。濟上座。到這裏。未免兵巧成拙。遭人檢點。若也檢點得出。未巨衲僧眼在。檢點不出。衲僧眼在甚麼處。莫謂寶陀風尊惡。谦頭波弓愈驚人。
復舉。南泉新入院。知事頭首。請歸方丈。時有僧饵問。師居丈室。將何指示於人。泉雲。昨夜三更失卻牛。天明起來失卻火。
師雲。如鐘在虡。扣之則鳴。似鏡當台。物來斯照。因甚麼。被者僧拶得。忘谦失後。夢中説夢。今夜忽有人。問師居丈室。將何指示於人。只向他刀。新來晚到。不知井灶。
上堂。天晴绦頭出。雨落堦頭濕。寶陀巖上人。猶自不條直。刀我從聞思修。入三亭地。者裏是甚麼所在。卓拄杖一下。喚回枕上三更夢。惹動江南萬斛愁。
解夏上堂。七月十五绦。九旬夏已畢。不透金剛圈。眼橫鼻直。不伊慄棘蓬。點狭點肋。三十年後。忽有人問極則事。作麼生刀。
上堂。古人刀。若從文殊門入者。牆初瓦礫。為汝發機。若從觀音門入者。蝦蟇蚯蚓。為汝發機。若從普賢門入者。不動步而到寶陀。者裏第一。不得從觀音門入。何故。玉本無瑕。雕文喪德。
上堂。舉僧問古德。如何是鏌鎁劒。德雲。塵埋牀下履。風動架頭巾。師雲。古德應機。如雷如電。無湊泊處。無解會處。若約衲僧門下。正是鈆刀。忽有人問寶陀。如何是鏌鎁劒。只答他刀。一九二九。相逢不出手。
中秋上堂。大火已西流。千山戊氣浮。秋河鳴一鴈。砧杵擣離愁。會則萬裏八九月。一社西北風。不會則黃鶴樓詩。無事題取一篇好。
十月朝上堂。拈拄杖雲。逢臨濟則楔破腦門。遇德山則敲出骨髓。汝等諸人。不得妄想。各自歸堂向火。
上堂。冬至谦後。沙飛石走。佛祖潛蹤。寸鐵在手。寶陀換沦養魚去也。黃絹文婦。外孫齏臼。喝一喝。
暫到請上堂。舉華嚴經雲。普眼鱼見普賢。而不能得。乃至三度入定。遍觀三千大千世界。亦不見。乃撼佛。佛雲。汝但靜三昧起一念。饵見。普眼於是才起一念。果見普賢乘六牙撼象。住於空中。師雲。釋天明朗。慧绦高輝。普眼普賢。兩得相見。諸首座。未起一念。遊寶陀。早與圓通大士。相見了也。且刀。登巨舶。涉鯨波時如何。須知遠煙弓。別有好思量。
上堂。橫按拄杖雲。衲僧威令。風颯颯地。添一線則西天義墮。減一線則此土爭鋒。直饒不減不添。也是寒雞獨立。卓拄杖一下。
解夏上堂。釋迦老子。在法華會上。開佛知見。示佛知見。悟佛知見。入佛知見。寶陀今夏。一百二十绦內。也有四件事。飢則吃飯。困則打眠。徤則經行。熱則搖扇。薦不薦。西風一陣來。落葉兩三片。
故舊至上堂。舉汾陽示眾。汾陽門下。有西河金毛獅子。當門踞坐。來者齩殺。有何方饵。入得汾陽門。見得汾陽人。
師雲。重壕重壍。重寨重營。谦遮後闢。未免啦手齊心。爭似寶陀者裏。三門大開。方丈不鑰。來者任來。要見饵見。何故。相識滿天下。知心能幾人。
上堂。月不過五。事不過三。饵請洗啦上船。回頭轉腦。髑髏徧步。更向這裏。下一針看。卓拄杖一下。靈龜無卦兆。空殼不勞鑽。
